【叶黄】天道08
写在前面：加油站是我胡诌的千万千万不要相信！我在创造顺风顺水的主角光环！
以及，这文已经像脱肛的野马一样逐渐脱离大纲了
08
怀着满腹疑问李轩跟宋晓他们打声招呼后也跟着跳上去，第一个感觉是：蜘蛛人？
刚才看着叶修喻文州他们跳就感叹怎么同样都是理工宅男，人家弹跳力就那么好，翻墙技能点这么高，结果自己试了才知道，那种失调感就像鞋底多了弹簧一样，都没使多少力气就上去了。
不过他也没心思纠结太久，体质变好终归是好事，然而跟着叶修走进休息室后又一番无语。
"刚刚声音是这么来的？"喻文州看着地上一片被撕下来的大铁门。
"不对啊，刚刚你上来那几十秒还解了这三个锁？"李轩盯着地上的铁所残骸，分明是被扯断的，都分尸了。
"你以为我职业盗贼技能开锁啊？这是用扯的，不过我也没料到一扯就开，整个门都下来了。"
喻文州若有所思，想起刚才进小杂货店时跟叶修合力搬开的墙。
"不说这个，这里面......"李轩凑上去看储藏室，不只有一堆点数兑换礼品，一排一排的架子下还有一罐罐大概十公升装的桶子。
"幸亏哥以前在在网咖打工听加油站员工说过这个，人走到哪都是一样的。"叶修走进去把其中一桶提出来，打开盖子就看见里面半透明的清澈液体。"都喜欢捞一点。"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生态。"喻文州也诧异。
"非常时期非常作法，要庆幸员工有藏私的习惯，否则我们也拿不到这些。"
考虑到车上空间因为塞了食物跟一些基本用品后空位所剩不多，他们无法将全部的汽油带走，一般车油箱容积50公升，现代车款加满能跑500公里，还是路况好的状态。目前大家首要目标是先离开G省往JX省前进，这次加满之后不出意外是充裕的，沿途路上有加油站也能随时停下补充，所以又叫上郑轩上去帮忙，一辆车勉强塞下4桶，以备不时之需。
为了避免食物浪费，几个大男人首先把刚才"饥不择食"塞上车的垃圾食物开来吃，大包装充满空气其实内容物也不多摆着占空间，最后还把全部的大包装零食都戳个洞把气漏出来，务求创造最大空间利用。
他们把车停在马路中间，尽量远离还有些高度没有完全塌平的建筑物，平时大白天的状况下G市路上不说人声鼎沸也不该是现在这样子。28号的大地震在凌晨1点多，多数人都已经就寝，也就是贪玩的大学生还醒着所以部分逃过一劫，然而更多的在地震来临时仍处在睡梦中的人们，恐怕要永远的待在长眠里了。
"难道我以前都是这么重口味的零食吗？"宋晓努力吞咽着以前他颇爱的一款垃圾食物，现在吃来咸得舌头都要麻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该去检查肾了，这一口下去感觉一年份的钠含量都超标了。"李远咋舌。
"嘶，我是真觉得不对劲。"
"这几天不对劲的事多到不敢相信了，到底怎么回事啊......"郑轩靠在车门上，看着车里躺平的三个觉得滔天的压力都来了，到底都什么事啊。
"对外发送的讯号还是不行吗？"喻文州问，李远摇摇头。
"估计是基地台毁了，沿途我会一直试调，看看进入JX之后怎么样吧，唉。"
叶修坐在车里让黄少天枕着他的腿，突然间一群人又来一震耳鸣，嗡嗡嗡的声音伴随一些霹雳啪啦彷佛半夜物体热涨冷缩的声音，不受控制钻入耳朵里。
"我靠搞什么！"宋晓摀住耳朵一脸痛苦。
"少天？"叶修一感觉到黄少天的头动了下顾不得耳边炸开的不适感就连忙低下去看，人动了动眼皮就没有睁开来，只是彷佛非常不舒服似的轻微呻吟。
"阿策好像快醒了！"李轩在另一辆车上喊道。"徐景熙也有些反应。"
车外几个人都还没来得及把注意力放到即将转醒的伙伴身上，突如其来又是一阵强烈地晃动，李远本来就没站好被这么一晃直接趴在玻璃窗上，喻文州则是抓了宋晓一把。这次震度没有上一次严重显然是余震，在差点被震得人仰马翻的当下，叶修居然还能感觉到原本左右摇晃的感觉延续大概十秒后骤然变成上下。
耳边充满各种断裂的声音，醒着的几个苦不堪言，好像脑浆都要翻滚起来，昏着的几个同样煎熬。
黄少天感觉自己已经待在这个空间非常久的时间，久到完全失去时间感，久到他以为他会被远到不知何处传递过来的情绪淹死，核心那个神经细胞状态的东西发出阵阵蓝灰色的光，彷佛随着他不稳的心跳鼓动着，细密的触丝往四面八方延伸到眼不可见的距离之外，滋滋作响的声音闪现在每一条触丝上，几乎有着电流在窜动。
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在他眼前浮现出各种画面并且快速切换着，见过的没见过的，欢欣的诡谲的。他想出去，却又不知要出去哪里，再继续待在这个地方他就快要崩溃了，他需要能够支撑他的人，否则他就要发疯了！
画面突然一个定格，核心的神经细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棵通天的古树，盘根错节，枝叶繁茂，如同垂柳一般垂下一条一条的藤条，末端紧紧的捆缚着一个又一个人影。
“吴羽策！徐景熙！”黄少天觉得自己并没有看见人影的五官，却仍是一”眼”认出，就像他并不是透过眼睛看，就知道被绑在上面的人面如死灰。”郑轩……叶修！叶修！”
心悸强烈袭来，在如此混乱心惊的时候黄少天能感觉到自己狂乱跳动的心脏正在失速，他倏然抬起右手，像是要隔着遥远的距离将那些藤条扯断似的，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手伸出去的瞬间却好似真的碰触到了什么。
浑身都在疼痛，但用力的并非身体的任何一处，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精神上的紧绷，手上死死的扯住前方一片虚无，彷佛身体与灵魂要被撕裂开来。
“啊啊啊──！”黄少天痛苦不堪，在叶修怀里终于忍不住在脑部高压的压迫中痛呼出声。
那一声彷佛开启了什么开关，在他身边的8个人从头皮到脚底、从心脏到四肢都像过电一般发麻，就像真的有一道无形的波渗透穿过他们的身体。
叶修一时间陷入空白状态，连耳边刺耳难受的声音都暂且消失，一幕幕的画面像跳跃且拨放过快的简报一样来不及捕捉变一闪而过，最后切换到一望无垠的白，像雪，却又一点都不冰冷。叶修愣愣地看着，直到这突如其来的雪景毫无预警的窜出一只飞鸟。
黄少天呆呆地看着在他正上方的叶修的仰视视角，脑中过度的混乱让他在睁眼的时候，彷佛还没换好景似的将现实与幻觉重迭，他几乎看到一只长得像鹰的鸟稳稳地踩在叶修肩膀上，眼神睥睨，威风凛凛。
然而当下他所能想到的第一个突兀点是：有鸟是蓝色的？
下一秒，那只鸟彷佛讯号干扰似的闪烁一下后就消失了。
“……靠……刚刚那是什么东西……”郑轩本来斜靠在宋晓车门，但先是耳鸣又是伙伴有状况然后再来一个剧烈的余震，致使他有机会正面面对喻文州的车，全程看着一只蓝色的鸟凭空出现在叶修的间肩膀上然后3秒前又消失。
“我想应该是，一只鵰……吧。”喻文州感觉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都打结了，说是鸟，有蓝色的鸟？消失了又是怎么回事？
“刚刚怎么回事……少天？醒了？”叶修刚刚回神，那只飞鸟从高处往他俯冲吓了他一跳，转眼就消失，来不及探究衣服下襬就被拉了两下。
“少天你醒了？”喻文州就在车窗边，看到黄少天转醒松下一口气，往另一车看过去另两人也醒过来了。”大家都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黄少天开口却发现困难得很，好像十天半月没讲话似的卡。他挣扎了两下又被叶修按回去，但此时也顾不得躺在人家腿上了，有个需要他一定要立刻马上被满足。”我饿了我饿了我饿了！！！”
“哈哈哈哈哈哈黄少你搞笑啊！”宋晓爆笑了出来。
“我们都快担心死了你一醒来就找吃的良心在哪啊。”李轩也在隔壁车打趣，吴羽策醒来都没他那么破坏气氛。
“这么久没进食饿也是应该的。”喻文州笑着说。
“少天大大终于乐意醒了？”叶修这才感觉到心中放下一块堵了好几天的大石，尽管还有不少亲友住况不明，但身边这一个能安好就暂时够了。”还是给饿醒的。”
“我现在可是病患！你就这么对待我啊！”黄少天怒意发不出来，心有余而力不足。
“行了，想吃什么？”叶修挪出一只手往旁边探了探，翻出一包真空包装的火腿肠，放下又找到一个波萝面包。”吃面包吧。”
“等等这怎么回事？”看叶修随手变着食物黄少天还是耐不住爬起来看了看周围，一下子都不知道要先关心满车内的食物还是整车外的狼藉。”我们离开蓝雨了？”
“先吃点东西吧。”叶修看看其他人，众人脸上因为刚才伙伴醒来的喜悦又淡了不少。”让吴羽策跟徐景熙也出来吃点的，一边吃一边说。”
对躺了几天几乎只勉强喝了点水的三个人，他们决定除了面包之外，还拿出一些虽然没有冰过但也无法久放的食品，多半是尚有水分的肉类，撕开真空包装后味道也没什么变。在确定黄少天三人除了很饿之余已经感觉不出不适后，才开始向他们说明清晨出发后的状况。
他们对决定离开蓝雨都抱持赞同，只要有点脑子都知道在待下去是坐以待毙，距离大地震当天已经过去那么久，ZF都还没动作，直接就反映出自身难保的状态。这种时候只能自救，走一步算一步。
然而说到徐家的遭遇后徐景熙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跟吴羽策清醒的时间更少，对于这场灾难就只有天摇地动的印象，什么学校惨况、什么死伤几乎没有概念，醒来后也还没有心力去观察周边的样子，却又在这时被告知，祖父母已经不在了，而且见郑轩、喻文州他们脸色加上描述的情形，他差点又昏过去。
“失去亲人的痛苦不要闷着，如果难受就哭出来，我们都不是外人。”黄少天说，他都看见徐景握着拳头咬着牙了，人的哀伤不能忍，一忍就出问题，人死不能复生这样的安慰他说不出口，面对挚友，他们这些人就只能展现出全部的情感支持。
“你尽管依靠我们。”郑轩也说，他与徐景熙是更加熟悉的，高中时期的友谊让他知道徐景熙与祖父母的感情，作为多年前就时常与徐家老人接触的郑轩也是心痛不已，单亲的他完全能体会失去亲人的失落与煎熬。“知道不？”
“别怕，还有咱们一群兄弟呢。”宋晓也挤到他身边去。
徐景熙忍了片刻，想想相依为命的亲人，想想眼前这群患难之交，直到再也无法将眼泪留在眼眶中，这才抱头痛哭。
1/2
TBC
卡在一个突兀的地方
脑子里的洞愈来愈玄乎了怎么办……
